2017山大日记:管理学院本科生 袁月

发布时间:2017/02/06 09:20:20   点击:  

2月5日 星期日 多云转晴
  年初正月里,下午的阳光刚刚好,驱散了些许冬日的寒冷。妈妈拿出这几日的脏衣服洗。洗着洗着忽然跟我们说,有个阿姨打电话非要她去吃晚饭,她去一下。
  家中无人,妈妈一走就剩我与弟弟,我们自是不大愿意她抛下我们,且她一去肯定要和她那帮朋友打麻将,还美其名曰只是吃饭。我很是不屑。然顾及个人自由之论,又不好说什么。
  晚饭后,给妈妈打电话,希望她早点回家,意料之中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你们先睡,我玩一会再回。”弟弟气鼓鼓地,“你妈肯定要玩到半夜再回,我还不知道她!”
  妈妈总是这样,为玩耍找理由,把我们丟在家里,我们在家等她她却说两句就挂我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老说不一定,一直外出到凌晨或者通宵。我不喜欢这样的妈妈,很生气,越想越生气。
  睡觉前,我赌气地把手机调成静音。却终究还是在睡着前又把来电铃声调了出来。
凌晨三点,手机铃声响起,是妈妈。“妮,来给妈妈开下门来。”哼!终于想起我们来了,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也不管妈妈进没进来就直接倒头回到床上接着睡,完全无视妈妈的存在。一夜无话。
  早起,阴天。饭后妈妈在院子里洗衣,我躲在房间里看书。不想理她呢!
  我烦躁地打开手机,微信有新消息。呵!是妈妈呢!凌晨两点多,“妮,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妈妈错了”。我笑了,这家伙!
  看看窗外低沉沉的天,还有院子里那个忙着洗衣的身影,我长叹一声,裹紧衣服出门,虎着脸,不声不响地帮她提水。
  洗衣机脱水桶“当”的一声,“妮,帮妈把洗好的衣服晾晾来。”我低低地回她“嗯”。
  天忽然开始飘雪,一小朵一小朵的。还好衣服已经洗完,晾在屋檐下。午后,妈妈回房间补觉,我独自煨在火炉旁。雪已经越下越大。我自然知道大家都有个人自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和朋友,可还是不满妈妈把我们丢下彻夜不归,感觉自己没有她的新玩具和新朋友重要。我反复想反复想,拿掉了表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有什么值得生气和妨碍的呢!纵然父母子女一场,我们依旧是独立的个人。小时候父母陪伴我们成长,可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到这时候,父母会要求我们独立,我们也不再那么需要父母。于是,纷纷留给对方一个背影。倘若谁有太多不舍,或者抱有太多的期待,总归是要受到伤害的。就像留守老人,留守留守,是因为对子女有太多期待而子女大多做不到,所以叫留守。理智叫我们各行其道,可大多数人到底还是不能免俗。我们互相爱着,只是爱的程度不同,于是相互计较,你的爱几斤,我的爱几两。
  其实,好像也没必要计较。那个时候,你喂我吃饭、教我说话、给我你所有的耐心和陪伴,你以我所有的优点为骄傲、给我烧饭菜、教我洗衣。后来,你比我都会玩微信,却在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把“妮”发成“妞”,像极了调戏女儿的样子,我教你拼音你却嫌它没有手写方便……
  好吧!亲爱的妈妈,我原谅你啦!只是,请你以后早点回家。
  外面雪下得好大好大,屋子里火炉很温暖,一点儿都不冷。房间里妈妈也许正在做梦,我想,最好的亲情大概就是:你陪伴我的成长,我成为你的骄傲,需要时相互依偎,而你留给我的背影,我不会追;我留给你的背影,也请你不要追。
 
 


【作者:管理学院 2015级 袁月 来自单位: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编:王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