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山大日记:《活着》读者 奥妙

发布时间:2015/03/01 14:00:38   点击:  

1月24日 星期六 雨
  在默默地敲出2014后突然惊觉原来已经是2015年,再默默地敲着退格键删掉日期。考试周随着昨天最后一门计算机考试结束了,原本预想的疯狂也没有到来,舍友们翻箱倒柜的声音数着回家的倒计时,门外拉杆箱轮子辘辘的声音说着再见,我竟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跟我在自习室抢着占座了吧。

  躺在床上,看着书。《活着》,初见这本书,只是知道它被捧得很高,“能塑造一个既能反映一代人、又代表一个民族的灵魂的人物,堪称是一个罕见的文学成就。中国作家余华在20世纪90年代的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也许做出了两次这样的成就。”美国《西雅图时报》这样评价。怀着太多的期待读书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是提前被剧透的电视连续剧,也像是偷看过影评与剧情分析的烧脑电影,自感少了几分乐趣。

  故事开始是平淡的叙述,一头名叫“福贵”的老牛与一个名叫“福贵”的老人,孤苦伶仃的老人与年老力衰的耕牛,似乎是叙述乡村老人一生悲惨经历的老套设定。赌博,败家,一个少爷的黑色幽默,福贵在讲述自己家道败落时似乎全然用的旁观者的语气,“他是那种能够看到自己过去模样的人,他可以准确地看到自己年轻时走路的姿态,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家产没了,生活还要继续。父亲被气死,从粪缸上摔下一命呜呼;妻子家珍挟着肚子里的儿子被接回娘家,岳父声称恩断义绝;昔日的少爷租着原本自家的土地,做着仿佛永远忙不完的农活。但毕竟,还活着。家珍回来,带着儿子,不必再纠缠缺了角的桌子究竟剩三角还是五角,日子仿佛苦尽甘来。但毕竟是小说,毕竟是时代悲剧的缩影,又怎能平淡。解放战争,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时代浮浮沉沉,福贵的家散散聚聚,然而家人,却是越来越少。或许和阅读其他描写那段黑暗时期的小说一样,我对主人公的生活并未有何特别的感触,可是对于有庆,家珍,凤霞,二喜,草根的死,却仿佛一根根针刺进心里,还刻意的转动几下。输血过度死亡,患软骨病去世,产后大出血死亡,被水泥板夹死,吃豆子胀死,听起来荒诞不经百年难遇的死法竟生生聚在一个悲惨的农村破败穷苦家庭,送走父母,送走妻子,送走儿女,送走外孙,福贵一生都在经历一次次死别,然后自己,活着。

  合上书,伏在枕上,只是觉得满心沉重,是为福贵的一生悲哀,还是为生命的无力叹息。活着,原来竟如此艰难。追求永恒真理,实现人生价值,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突然都变得苍白无力,活着就仅是为了活着。经历过岁月的收割,还能笑着忆起往事,讲述过去,平淡的念出那些生命中沉重的名字,然后自嘲一句“两个老不死的”,活着,总有一些代价。

  福贵,毕竟是作家笔下经过艺术夸张的在那个特殊年代艰难生存的小人物,但不知为何,竟让我如鲠在喉。最后套用作者序言中的一句话——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共勉。



【作者:药学院本科生 奥妙 来自单位: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编:莉程】